2009年2月1日星期日

白組歌名

我在想,一首流行曲並不如電影電視或書名那些作品有一個較大型的故事或表現的思想,所以在翻譯歌名上也不能耍太多的花樣。近日看了多部講英國貴族電影,中文譯名雖都跟本來的英文名相去甚遠,但冇所謂,因為能表達到作品內容。例如《故園風雨後》(Brideshead Revisited)廿五年前的《同窗之戀》(Another Country )。

有紅組歌名固然也少不了白組。日文比英文好譯當然是因為可以照搬同樣的方塊字就收工,例如野口五郎的《針葉樹》和內山田洋與Cool 5(内山田洋& クール・ファイブ)的《東京砂漠》,頂多改個「砂」做「沙」,腦都不必用,但秋子都寫錯成「山」字,《東京山漠》。

中日翻譯有其易處當然有其難處,尤其人名一環。70年代最紅的莊尼男偶像鄉裕美日文寫作郷ひろみ,ひろみ可以寫成的漢字的「X美」起碼就有十個以上的組合,例如︰博美、広美、裕美,挑通眼眉的你一定知到同音字通常都有近義成份,通通讀Hiro的都解宏大廣博之類的意思。1977年《新電視》的作者秋子對ひろみ的選擇是廣美。另外,我曾看80年代香港錄下TVB直播紅白的錄像,旁述何守信精神分裂得很,一年又廣美一年又裕美。我一定選鄉裕美,因為是更中性。這個早就曾在寫時裝時提過。他原名原武裕美,幸運地有個疼愛他又周到的祖父,覺得祖姓武原太過剛陽,用了漢字裕美的陰柔來中和。他的歌也譯得不好,《あなたがいたから僕がいた》成了《寒冷的黎明》,應該是《有你就有我》。

另一個中文名有羅生門的就是細川たかし,我一直跟台灣譯名叫細川貴志。直至某天的日文班的先生知到我學日文原因之一是聽演歌後問同班同學知不知什麼是演歌,結果是無人知,他下一堂就帶了一張演歌精選唱片來播,同學們都聽到面容扭曲。我問是細川貴志嗎?先生驚訝︰「咦!你真係聽㗎?是細川高志呢!」日文中高和貴的發音的一樣的。

青輝彥(あおい輝彦)的《あなただけを》意思是「只有你」,但歌曲的旋律不似經典的Only You那種浪漫派,而是俏皮輕鬆,更曾移植成一首我很喜歡的羅文《醉眼看世界》。另一首曾改成仙杜拉廣東歌《好彩又到Sunday》的田中星児叫《ビューティフル ・サンデー》,即是《Beautiful Sunday》,在五天工作周的時代聽實在不能入耳!

早兩日有位青山孝去世,他屬於一個4人男子組合,秋子叫這三十多年前的日本飛輪海做「四樹葉合唱團」,如果從今時今日的潮流來看,當然不及手到拿來的「四葉草」易記。Frank Nagai譯永井法蘭,我就喜歡頭尾掉換的法蘭永井,因為忠於原著又真似外國人名。而第二十度出場他當時唱的《東京午前三時》根本無需改字,但居然出現了大城市沒可能有的畫面--浮氣川。

菅原洋一(菅是草菅人命的菅,不要再讀管理處的管,ok?)的《夜探戈》變成了《晚霞》;橋幸夫的《我們次郎長》變成了《男酒》;村田英雄的《男人相撲場》變成了《父親歸來》;黑鴨子合唱團的《直到廿二歲》變成了《雪之渡鳥》;三橋美智也的《津軽甚句》變成了《妳的背影》,令人誤會改裝朱自清作品!白組壓軸五木宏的《愛的始發》變成……《何處是歸途》,以上我都可以當是秋子的對歌曲有獨特體會而作出的譯名,但是……

春日八郎的《あん時ゃどしゃ降り》中文解什麼都冇可能譯成《離別的一本杉》,因為《離別的一本杉》跟本就是春日先生另一首大熱之作!


フォーリーブス 踊り子 1976 (四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