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月30日星期五

紅組歌名

早前提過,有善心的網友給我寄來了昭和51年(1976)的第27回紅白在《新電視》報導。在電視台還值得看的時代,香港還有電視雜誌這樣的產物,在32年前售價為1蚊。其中目錄的標題比如今八掛周刊斯文得多,例如︰「李司棋判若兩人」似是現今暗示明星人前人後兩個樣或者整容的題目,事實那時指的是什麼,對不起,網友沒有提供。

重點還是那份紅白報導,非常有趣。其一是歌曲名單,那位作者「秋子」不知是否和田秋子的粉絲,要用到偶像的名字來作筆名。那麼我是否應該改番個「清子」呢?紅白的歌單一向是十分值得細味的資料,假如你知道藏在它背後的意義。

那歌單的翻譯者假如是秋子小姐(也許是先生,你哪知八珍姐是雄是雌),她/他就太過分了。連我這種4級日文試都不如的小朋友都知道這份翻譯歌單胡裡胡塗。紅組方面,研直子(研ナオ子)的《LA-LA-LA》怎譯都只會是《啦啦啦》或者《喇喇喇》甚至廣府話的罵人前奏《拿拿拿》……係咪衰呢你?秋子居然譯出個《再見》來--啦啦啦變成莎呦娜啦。

梓みちよ一向都慣用平假名的寫法,所以我一向都非常香港人地有中讀中有日讀日,叫她作梓Michiyo,其實是可以譯成梓美智代,但我保證你去google梓美智代多數一無所獲。眾所周知日文裡有大量外來語,みちよ唱的是《Melancholy》,當時作為英屬殖民地的香港自然不必譯作《憂鬱》。雖然如此,但作者秋子似乎英文也不夠好,因為岩崎宏美的《Fantasy》的中譯是《夢》,我個人知道白日夢只是3種夢的其中之一。

另一個全名由平假名組成的石田亞由美(いしだあゆみ)的《一個人的時候》(時には一人で),《新電視》譯作《躊躇》,後面接上的是「不前」還是「滿志」呢?結果絕對是180度的差別,但如果像亞由美這樣的頂級美女大概只會選擇後者罷?

年輕的你,宇多田光的母親大人是70年代演歌天后藤圭子,我會譯她的《はしご酒》做《從這間飲到間》--那間指的當然是居酒屋吧,作者則將飲酒的目的用作歌名《請細聽我的人生》。接著是我至愛的水前寺清子,唱《鬼面児》時有戴鬼面具的輪島市太鼓之達人助陣,唱到七情上面的她如果知道被人改歌名成《父親》會否激到七孔生煙。她最愛的父親當時明明生勾勾,怎麼變成小鬼一名?

由紀沙織(由紀さおり)的《瞬間的雨》(つかの間の雨),秋子卻有佳作《心猿意馬》,看似九唔搭八,但其實首歌好似真有這個意思,我雖不能全解歌詞,但旋律確實令人心猿意馬。佳作可一還可再,八代亞紀的《もう一度逢いたい》換成文藝腔的《願能與你重逢》。反而島倉千代子的《逢いたいなァあの人に》的竹門踫不到竹門,只得到這她本人高音的讚美︰《霧之音》。

小柳留美子(小柳ルミ子),作者寫成小柳瑠美子,又不是賈寶玉,無啦啦一出場就多塊玉。她的《逢いたくて北国へ》大意為︰想到北國見你,寫成《在北國相逢》算是中規中矩。青江三奈的《女から男への手紙》就離晒大譜咯,明顯就是《女人給男人的信》,雜誌裡的《小樽之燈》大抵是作者有幻聽。那年都春美(都はるみ,不要有邊讀邊,發音是Miyako Harumi)拿了唱片大賞,首度大壓軸《北の宿から》,秋子譯《從北鎮而來》。但「宿」在日文裡解鄉下地方的小旅館,也許是鎮也許不是。叫我譯我也唔識,照讀Kita no yado kara。


水前寺清子 鬼面児 19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