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出場的不是一位,而是一群,大概她(他)們代表了八十年代尾和九十年代初出世的一群。我不清楚「家教」是不是天生的,如果我出生時欠了的是人緣,她們應該都是born without家教了。但如果家教不是天生的話,那麼……我也只能批判到她們上一代的頭上,但屆時就會是我沒有教養了。我有時都明白每次遇到不太熟的同學或朋友都要打招呼是有丁點兒麻煩,但講到尾不過舉手之勞。但她們明顯將如何有禮貌的功夫都轉往專注於修煉「如何睇你唔到」的神功上。我是扭盡六壬去向她們揮手和說哈囉的,若事至此,無禮的就不是我,而是她們。至於微笑是沒有用的,我的好友就告訴我若你微笑,別人會反彈一句「笑乜啊你?」。
我的摰友何倩曾言︰「如果佢地對你鬼咁好,你咪仲驚!」不久之後,上段提到的那位好友就說她有相同的感受︰「佢好似對你個個都好有禮貌咁喎,但我一見到佢就心噗噗跳,唔係鍾意佢啊,係好似佢會嚟陰你害你咁!」這個她口中的「佢」在我眼中很像Marc Jacobs,都是同一類絕頂聰明的人,不是有橫溢的才情那款,而是看到和深明自己的缺點,但懂得從身邊的人去得到資源以補自己的不足,甚至利用他人的能力作利益輸送,借你的花來敬他的佛,計到絕贏到盡。可不可怕?以前一味cynical的我也許會很氣憤,但今天我的態度是誠實地求同存異,如果有值得借鏡的手段或身段,學習一下又何樂而不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