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0月16日星期六

差之毫釐

這個微型的港台特輯誠然是我一大轉捩點,因為那時的我完全不懂世事。Counselor問我書架上一列的是什麼,我答︰全套的金庸小說。」我的中文底子就是這樣來的,但那是香港典型的陽性文化,陰性的文化是如何來的呢?呃,是《號外》。千禧年後的本土城市雜誌當然已經完全商業化,而且方向迷失,跟以前每個年代的她都不一樣了。當時的我只是聽到很多人說舊日的《號外》如何的巴閉,我是在讀到了陳冠中、鄧小宇等人的文集後才大概明白(還有2006年的《號外三十》,雖說編得毫無活力)。兩年前在大學圖書館裡翻過90年代前的大部份《號外》,最近不見了蹤影,令人擔心。不過話說回頭,千禧前後的《號外》還有一篇半篇值得看的,近三數年我真的不願意拿起它。

除此之外,二千年開始迷梅艷芳,她身上的Christian DiorLouis Vuitton甚至adidas都叫我去仔細地一一考究。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天才,但也許我在這方面真有點天份,加上一點passion(我喜歡一樣事物,會全情投入去研究學習),數年間在學業以外發展出一門獨特的志趣來(時裝+懷舊+文學……)。或者因為長年坐井觀天,身邊幾乎沒有相同志趣的人,即使有也是只一部份的相同——男同學跟我談Dior Homme,女同學跟我聊亦舒。有時我會想,當初若非因為家徒四壁,就不會常跑到圖書館讀雜誌過日辰,沒有接觸那些俗文化pop culture),就不會成為今天的我,而我很喜歡今天的我。人生就是如此——差之毫釐,謬之千里。